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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只好…… 




        試著冷靜我自己。我開始數數字讓我忘掉這些他媽的荒唐到不行的事,「1.2.3.4...10..……」這種詭異的氣氛形成一股凝重的壓力,漸漸地籠罩我,像強而有力又冰冷的雙手延著我的額頭,臉頰,直到我的脖子,我的寒毛豎起,我不能動,我不能。我被這無形的壓力擊倒了,我像個嬰孩一樣捲驅倒在地上,我的雙手試著掰開那勒緊我脖子的詭譎壓力,它讓我不能大叫……對,我現在已經不怕鄰居聽到大叫,也不在乎之後要怎麼解釋;因為這真的是可以用話語解釋清楚的嗎?!索妮雅的太陽眼鏡和克里福那支烙有「索賠理算員」的球棒,為何一直出現在我的公寓裡?!突然間,這壓著我喘不過氣的力量消失了,但我心裡強大的恐懼卻沒有消失。我開始大叫,用盡我的力氣……我沒有發瘋,沒有。我大叫,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沒注意鄰居是否有出來,因為我眼裡只有太陽眼鏡和球棒,還有像黑洞般的恐懼,和沒由來罪惡感。為什麼會有這樣感受,我不知道,我也想不起來……。「 石德利先生,你沒事吧?先冷靜下來, 石德利先生!」門房佩卓大聲呼喊我。「太陽眼鏡!球棒!出現在我家,一次又一次……」我已經語無倫次了,你他媽的絕對不可能在遭遇這種弔詭的事還能保持冷靜。「 石德利先生,你需要再次去醫院。你這樣的狀態實在……」佩卓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號碼。「醫院?再次去醫院又是什麼意思?」我開始大吼。這個佩卓到底有什麼問題?我現在跟他說的是索妮雅的太陽眼鏡和克里福的球棒,他到底懂不懂阿?!好像不一會兒,幾位醫護人員樣子人們出現了,將我強制壓在救護擔架上,突然到我來不及反應,我就在救護車鈴聲的陪伴下到達了醫院。


        「史考特‧ 石德利先生,我們之前評估你病況好轉可以出院,並請你按時服藥,看來你並沒有。」一位蓄留著白色大鬍子拿著病歷的醫生嚴肅的看著我,但他看起來卻很熟悉……。「吃藥,我沒有生病,你到底是誰?」我被綁在病床上並覺得莫名其妙,這絕對和一直出現的太陽眼鏡和球棒的詭異有得比了。「這次又是誰呢?茉莉?還是彼得?又是誰的太陽眼鏡和球棒呢?」醫生眼睛盯著病例詢問我。「什麼?你知道索妮雅的太陽眼鏡和克里福的球棒嗎?」我很吃驚並覺得我可能從他這得到答案。「 石德利先生,你得再次住院觀察。沒有什麼索妮雅和克里福,就像沒有之前的瑪麗和湯姆,或是在更之前的蘇菲和馬克。史考特‧石德利,只有你。」醫生像在背課本一樣的敘述這些我聽不懂的事情,這些人名是怎麼回事?!「護士小姐,麻煩將石德利先生轉送精神病房,等候治療。」醫生揮揮手,我就被護士們推去別的地方。精神病房?他剛剛是這麼說的?!




「嗨!法洛醫師,剛剛那不是你的老病患嗎?叫什麼來著?」剛做完心理諮詢的亞曼醫生捧著一杯咖啡和留著大鬍子的醫生打招呼。



「史考特‧石德利。因為重大創傷症候群
導致選擇性失憶症和精神分裂症。」法洛醫生一臉疲憊的回答,用手戳揉著太陽穴。這已經他第幾次看到石德利先生?從911事件後?第十次,還是更多?



「喔,911事件後有不少這種病患。不知他是幸運還是不幸,位於雙子星大廈裡
萊特貝爾保險公司居然在前一天宣布公司破產,他居然因為逃避面對員工沒有上班而逃過了一劫。」亞曼醫生啜飲了一口涼掉的咖啡說道。



「如果你妻子在前天懷著身孕自殺,我想你隔天也沒有辦法正常上班。」法洛醫生盯著滿臉驚訝的亞曼醫生,繼續說道:「一再出現的那些物品都是屬於他妻子和要給即將出世的男孩。面臨公司破產後,他在球棒上自己刻上「索賠理算員」,大概是對即將面臨失業的員工的無能為力吧。他把這些東西反覆丟了又撿,他始終無法放下這段他記不起來的往事。」

 

「那些不同的人名呢?」亞曼醫生再次問道。




「噢,如果把他們想成不是那麼重要的人,這樣不是比較不會難過嗎。」

  法洛醫生若有所思看著窗外日落下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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